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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舞团的行程安排，她们原本在昨天就应该离开锦城，可没想到竟被这事给耽误了。
得知几人前来的目的，一群姑娘议论纷纷，都到休息室来坐下了。
“郑科长，千湖山发生的事情，我们都听说了。”带头的一位姑娘率先说道。
郑杰点点头，问：“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何灿灿，现在是舞团的副队长。”
“嗯。”郑杰悉知，说：“那待会我和许教授问什么，你们就答什么，好吗？”
郑杰的长相本就属于阳光俊朗的那一类，纵然熬夜到天明，可还是一副生龙活虎的模样，加之这一副温柔随和的语气，更是让一帮小姑娘沉迷得神魂颠倒。
纵然如此，大家的目光还是有意无意地锁定在他身旁的许彦身上。
早已习惯了这样的“注目礼”，许彦语气平静地问出了第一个问题：“平时在舞团里，柳思思和尤熙的关系如何？”
“她们两人的关系，这就有说头了。”何灿灿道。
她话音刚落，另一名女孩便接话说：“虽然她们两人经常在一起合作，但是私下的关系并不像外界传闻的那样好。”
“哦？怎么说？”郑杰追问道。
何灿灿解释说：“听老师说，思思姐六岁起就被送到舞团来学习了，但她并不是舞团之中最出类拔萃的那一个，因此，直到二十岁，她才能有领舞的机会。”
“苦练十几年？”郑杰问。
“嗯。”何灿灿点点头，说：“她家境不是很好，我们舞团也有严格的选拔标准，当年她之所以能留下来，很大一部分原因都是因为小熙姐。”
“尤熙？”
“思思姐的母亲是小熙姐家里的一位佣人，和尤太太关系不错，所以就借着这个机会把思思姐送到舞团里来了。”
“那这么说，尤熙的家境还不错啊！”郑杰说。
许彦问：“尤熙为什么加入舞团？”
“小熙姐那纯粹是个人爱好，她是从国外留学归来的，和思思姐同样的年龄，但她一回来就取代了思思姐主跳的地位。”
“那还真是…挺膈应人的哈！”郑杰缓缓道。
“那是！”何灿灿应和一声：“虽然思思表面上不说，但我们都看得出来。”
“就是！”另一位女孩赞同道：“虽然她嘴上说着和小熙是好姐妹，但是她明里暗里都想压小熙一头，但身份地位摆在那，她也不好直接发作。”
这番话，就像一根导火索一般，直接将在场的诸位点燃了。
郑杰和许彦仿佛身处深山，听着无数闹山麻雀的3d环绕立体声。
“你们说思思是白莲花，恩将仇报，那尤熙抢她男朋友你们怎么不说？！”
其中一位女孩义愤填膺地反驳道，此话一出，堵得其他人哑口无言。
何灿灿愣了一会儿，说：“论家世论长相，她哪点比得过小熙，少给她洗白了行不行？谁抢谁男朋友还说不定呢！”
“你…胡说八道！”那女孩愤恨不已，立马扬起了手。
场面一度混乱，在场的众人也无形之中分为两拨。
郑杰一边维持秩序，一边说：“停停停！等一下！你们说的抢男朋友是什么情况？”
“小姑娘，你先说吧！”郑杰看向了刚才带头反驳的那人。
那女孩瞥了何灿灿一眼，说：“思思原本是有一个男朋友的，她给我们说过，我也见过那人。只是后来，尤熙就莫名其妙和那男的走得很近，还被我们看到过好几次。”
“柳思思给你们说过，小熙还和我们说过呢！”何灿灿立刻反驳道：“有些人想傍大款，想飞上枝头变凤凰，怎么？现了原形还不让人说了啊？抢闺蜜男朋友，还装可怜，这不就是白莲花吗？我说错了吗？”
“你…！思思不是那样的人！”那女孩反驳一声，情绪似乎有些失控，不由分说地跑出去了。
“切！什么人啊！”何灿灿小声地嘀咕一句，郑杰与许彦对视一眼，另一位姑娘说：“两位别见怪，小可她和思思姐关系一向不错，刚才说话难免激动了些。”
“那她这个朋友当得还挺称职的。”郑杰说，目光挪向门口。
都说三个女人一台戏，这舞团里这么多姑娘，各有个的小心思，倒还真是剪不断理还乱了！
“许教授，还有什么要问的吗？”郑杰问。
许彦扭头看向他，提醒道：“照片。”
“噢！对！”郑杰回过神来，取出周凯的照片问：“你们说的柳思思的男朋友或者尤熙的男朋友，是他吗？”
何灿灿看了一眼，确认道：“是他！可是…总觉得气质不一样了。”
“手上握着人命，露了恶相，气质当然不一样了。”郑杰说，不忘吐槽一句：“不过他的年纪再怎么样也要比她俩大个八九岁吧？这姐妹俩的眼光都独特到一块去了？”
何灿灿并不意外，声音稍稍放低了些，说：“这没什么奇怪的！小熙交过好几个男朋友，年龄都比她大好多，这个，算年纪轻的了。”
“……”郑杰努力克制着自己不往不正经的地方想，无比含蓄地说了一句：“既然她家境不错，那…傍大款对她来说，没必要吧？”
“当然没必要。”何灿灿说：“这只是小熙她自己的品味罢了，至于有些人…那我们可就不得而知了。”
“好，谢谢大家的配合。”许彦说，随后便若有所思地敛了敛眸光。
“许教授，咱们回去吧。”
“嗯。”
郑杰开着车，一边问：“许教授，我记得巧巧说过，周凯的身份是柳思思向尤熙揭发的。”
“嗯。”
“尤熙知道真相后，派人对周凯进行殴打报复。”郑杰道：“就算要实施报复，周凯应该找的人是尤熙才对。”
“他不肯放过柳思思，也有他的道理。”
“既然如此，那当时在酒店，他为什么不把柳思思一起骗出去？大费周章，只骗走了尤熙一个人。”
“后来另一人又反过来袭击柳思思。”许彦说。
“这样的话，说不通吧！”郑杰说道：“平白无故增加了风险，明知案发后柳思思是我们重点保护的对象，他还是不顾一切地去袭击柳思思，这是有多严重的深仇大恨呐！”
“这也实在令人费解。”许彦微微蹙了蹙眉头：“莫非是他们内部没有统一想法，导致出现了这样的情况？”
“好在周凯已经被我们捉住了。”郑杰说：“现在只要能让他开口，我们就能顺藤摸瓜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