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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凡，你这样做是不对的！”陈馥眞这才明白许凡要干嘛。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做？这是九条人命，甚至是更多的无辜受害者，如果不是我恰好回来，我妹妹也会成为其中一员！”
许凡露出不屑的笑容：“陈署长，收起你的圣母心！”
石达智连滚带爬跑出来，被九个怨鬼缠身，怎么可能跑的掉？身上出现乌黑的伤痕。
许凡一脚踩在石达智的后背：“石达智，是帮你把这个九个女孩的灵魂封印在画里布置风水局？”
“罗天师！”
石达智感觉浑身冰冻彻骨、疼痛无比，他现在只求一死。
许凡看向陈馥眞：“背着屋内的女孩，去楼下！”
“走？”
“你想看血腥画面吗？”
……
楼下，陈馥眞用毯子把女孩包裹好，许凡坐在一旁吸烟，手里拿着陶罐。
他眼内再次出现微不可察的金星，凝聚成一枚符文。
【陶罐，产自东汉末年，为黄巾军祭品。】
一行字浮现在许凡的脑海里，他用尽全力才控制住自己的情绪。
东汉末年、黄巾军？
想到铜棺内头缠黄巾、身穿黄色道袍的女子，他恍然大悟：那是黄巾军的人。
张角，信奉黄老学说，创立太平道，被誉为道教的创始人，拥有数十万教徒。
以“苍天己死，黄天当立，岁在甲子，天下大吉”为口号，自称天公将军。
至于那个怪异女子为什么会埋葬在黄巾军势力范围外的南疆，就不为人知了。
终于找到了线索，许凡掐灭烟。
兄弟们，不管幕后黑手是谁，我都会把他揪出来为你们报仇！
“肖公子是谁？”许凡看向陈馥眞。
陈馥眞坐在沙发上，若不是内心足够强大，她己经崩溃了。
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
“肖公子身世神秘，东海只有极少数人见过他。
三年前来到东海，成立东升公司。
都说强龙不压地头蛇，但肖斌仅仅三个月就收伏了东海各大势力，如今在东海说一不二。”
说到这里，陈馥眞看向许凡，郑重道：“我知道你很强，但你对石达智的手段对肖公子是没有用的。
石达智只是他手下的走狗之一。
我知道你很强，但如果你动了肖公子，他背后的势力绝对不会放过你，还有你的家人。”
“我杀了石达智，他会放过我吗？”许凡点了一支烟，心里默默补了一句：“还有我死去的二十个兄弟，肖公子绝对和古墓盗窃案有关系！”
陈馥眞哑口无言，她家老头子不止一次叮嘱她：“你在东海就是过度一年半载，不要招惹肖家那个疯子。”
楼上的惨叫声停止了，那九个女鬼来到大厅，齐刷刷朝许凡行礼：“多谢你帮我们报仇！”
许凡拿起桌子上的纸笔，按照肌肉记忆画了一张符。
“我会替你们杀了罗天师报仇，现在你们可以安心去投胎了！”许凡说罢手指一抖，符开始燃烧。
一道青光笼罩住九个女鬼，她们露出感激的眼神！
被困在画里当做阵眼，对她们来说生不如死，而且怨鬼是无法正常投胎的。
可那张符首接打开阴阳路，把她们送入轮回。
许凡感觉冥冥之中一道元气落在自己身上，无师自通：功德之力？
难道当时爆炸，我继承了黄巾女的传承？
可惜没有任何线索，他只能被动接受、享受“福利”。
“走吧！”许凡起身朝外面走去：“监控里没有任何线索，鬼祟杀人，你考虑一下卷宗怎么写吧！”
陈馥眞：“！！！”
老娘想说脏话！
等等，这不是我的辖区，关我什么事？
……
许凡告别陈馥眞，回到家里。
在治安署，许凡就给家里报了平安，许母、许曦月只知道案子结了，对方赔钱、拘留。
“妈，我饿了！”许凡不会把外面的纷扰带到家里，家就是他的逆鳞。
“好好好，我这就去给你做炸酱面！”许母露出宠溺的眼神，她是一个开明的母亲，孩子大了，有自己的行事准则。
不要用老一辈的观念指手画脚。
“哥，你是退役了吗？”许曦月听到动静从书房里跑出来，“以后有什么打算？”
“部队给我安排了工作，明天我就去报到！”许凡用宠溺的眼神看着妹妹，“一定要考清北！”
“没问题！”许曦月挥舞拳头。
“吃饭吧！”许母把碗筷递给许凡，“有工作了，也该考虑成家了。你张姨昨天还说给你介绍一姑娘，一会我和你张姨约下日子。”
“算了……”许凡刚要拒绝，就对上许母凌厉的眼神。
“孩子大了，有自己主意了，当父母的少干涉”和催婚完全不冲突。
强如许修罗面对许母的催婚，也只能乖乖认怂：“嗯，您说了算，可我刚刚入职，合适吗？”
“不合适没事啊，你刘姨还和我说她侄女呢！”许母己经开始憧憬饴儿弄孙，“你这些年给我转的钱都存着呢，刚好给你付个首付……”
许凡急匆匆吃完饭，“妈，我去洗澡了！”
许曦月也麻溜站起来：“我去写作业了！”
……
许凡站在窗前点燃了一支烟，许久，他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号码。
“将军，我要肖公子的所有资料！”
电话里沉默片刻，“许凡，今天的事情我知道了。是我的失职，我保证以后不会再发生类似的事情。
你己经退役了，这是国内，不是国外。
做事要守规矩，不能为所欲为。”
“将军，还记得我醒了以后，和你说的那句话吗？”许凡压低声音，但其中的怒火西溢：“利刃特战队，应到21人，实到1人！
要不是兄弟们，我许凡也死了！如今好不容易找到线索，你让我放弃？”
“许凡，你有线索了？”将军的声音激动。
“一点线索！”许凡不会说出黄巾女的秘密，底牌是留给自己的。
“你放心大胆去干，只要这天塌不了，老子给你兜着。你要的资料一会发给你。
许凡，好好活着，稳住别浪。
老子当年带的兵没几个了！”
说到最后，将军的声音有些伤感。
挂断电话，许凡开始看将军发过来的资料，肖公子，本名肖楠，是夏国超级家族吴家的私生女，母亲是美籍华人，随母姓。
吴家家风严谨，吴老注重传统，可架不住第三代只有肖楠这么一个女孩子，肖楠虽然是私生女，却深得吴老宠爱。
明面上，没有人提起肖公子的身份。
但暗地里，肖公子却占尽了吴家的福利。
三年前，肖公子从国外留学归来，以猛龙过江之势入驻东海，成立东升公司，收服东海各大势力。
无力感涌上心头，可随即许凡就升起了斗志。
他清楚，以肖公子的背景，即便一年前的古墓案和肖公子有关，也会不了了之。
但，我许凡来了，不管是谁，你都要为我的兄弟偿命！
许凡打开刚刚发来的短信：看看你的简历。
他这才想起退伍时的安排，打开公文袋，原本以为给自己安排的是官方机构，钱不多，事更少的养老部门。
可看完以后，他愣住了：深蓝公司，安保部副经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