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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老。”王面率先挥手打招呼道。
“哟，来了。”孙老看到是【假面】立刻没了先前那臭脸，笑着回道，“今天怎么说？还是老样子？”
“行，好久没尝到你手艺了，还怪想呢。”
“好好好，你们坐一会，马上就来。”说完，便拿着他那大铁勺回厨房了，不一会儿就传来了燃气灶的声音，全程把新兵们当作空气。
【假面】小队在场，众新兵也不好再多说什么，纷纷坐下来，拿起面前的生肉。
“七夜，我还是不行。”百里胖胖看着眼前还滴着血的生肉，实在是没办法下口。
林七夜也有些膈应，但还是咽了咽口水：“快吃吧，真不吃点东西，会出问题的。”说罢，一口狠狠咬下。
百里胖胖见状，也只好跟着一口咬下。
“话说，张墨哪去了？”
刚才众人涌进食堂的时候张墨就跟他们分开了，现在都开始吃饭了，却是没看到他，得给他留一点，不然他就要饿肚子了。这么想着，胖胖又拿了一块生肉放在自己面前。
就在新兵们逐渐克服心理不适开始埋头苦吃的时候，一阵香味飘了过来。
只见孙老推着一辆餐车出来，上面摆放着一道道精美的菜肴，绕场一周，然后迅速走到了【假面】小队桌前。
“红烧肉，小鸡炖蘑菇，清蒸鲈鱼，糖醋排骨，毛血旺，炖羊肉……嘶，孙老，这次这么丰盛？”漩涡搓搓小手，满眼小星星。
“嘿嘿，你们难得回来一趟嘛，该吃点好的。”
咕嘟——
只听食堂内咽口水的声音此起彼伏，宛若一支交响乐。两百多双冒绿光的眼睛死死盯着【假面】众人，仿佛下一刻就要扑上来。
啪！
“我不服！”一位新兵猛拍桌子站了起来，“他们凭什么吃这么好！我们就只能吃这些！”
“就是，他们凭什么！！！”
孙老则是瞥了他们一眼，什么也没说，推着餐车继续朝另一边走去，众人这才注意到，在角落的一张小桌子上，正坐着一男一女。
众人都认出来了那男的是张墨，毕竟他那头白发实在是太特别了，只是那个女的是谁，众人都没有见过，唯有林七夜一人，叹了口气，把百里胖胖身前的生肉拿了过来，接着啃。
只见孙老打开了餐车的第二层，一阵比先前更加鲜香的味道弥漫在食堂中。
众新兵纷纷仰着头看向香味的源头，却什么都看不到。
只有胖胖吸了吸鼻子，然后声音颤抖着道：
“红烧海参，佛跳墙，糯米八宝鸭，酿银芽，桂花鱼翅……一定是我看错了，那不是张墨，那是个大领导，张墨一定蹲在某个角落啃生肉呢……”
听到胖胖颤抖的声音，食堂里顿时鸦雀无声，甚至上一秒还在胡吃海塞的漩涡也停下了筷子。
啪！
又是那个新兵：“他凭……”
还没说完，只见卫清舒夹起一块海参递到张墨的面前：“训练很累的，快吃点有营养的补一补。”
张墨被卫清舒这个动作搞的面红耳赤，但还是张开嘴，一口把海参吞下。
……
“不是！！！”（200+）
“他凭啥！！！！！！！！！！！！”（201+）
轰！
就【假面】小队的桌子轰然倒地，桌上的菜洒了一地。
“漩涡！”原本对【假面】小队笑脸相迎的孙老此刻吹鼻子瞪眼的看着漩涡，“一道菜一千！你赔不出来试试！！！”
张墨看着碗里的佛跳墙，
嗯——真好吃。
王面见现在也吃不了了，于是起身朝着张墨走去，林七夜则是看到王面起身之后也跟着一起来到了张墨身边。
“哟，来了，坐呗。”
张墨招呼两人坐下，卫清舒则是白了王面一眼，然后换位坐到了张墨身边。
“张……”
“王……”
王面和林七夜有些尴尬的对视一眼。
“你俩先谈呗，正好我再吃会儿饭。”张墨夹起一块鸭肉放在口中说。
他知道，林七夜这是来问王面关于神明代理人的事了，至于王面，应该是来问自己关于天尊代理人的事的。
待两人谈话结束，王面转过头来看向张墨：
“张墨，我不是来问你关于天尊代理人的事的，而是要给你个东西。”
哦？张墨有些惊讶，王面居然不是来问关于天尊的事情的？但分明每个人都很好奇啊？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我只需要知道守夜人信任你，这就够了。”
王面露出一个笑容。
说罢，他摊开手，两枚晶莹剔透的水晶静静躺在他的掌心：
“这是给你和林七夜的补偿，两枚精神防御类型的禁物，收好。”
将东西递给张墨以后，王面又转头看向卫清舒：“卫医生？”
“行了行了，又不是真不给你们治。”卫清舒知道精神防御类禁物的珍贵，守夜人不可能因为张墨做的这点小事就拿出这种东西来，所以肯定是王面自掏腰包，
自己跟【假面】关系也挺好了，不可能真的跟他们不对付，除了那个漩涡确实是有些烦人。
“但是，张墨，我还是有些话要跟你说。”
张墨能感觉到王面眼中的纠结之色，正经神色，专心等着王面说话。
“如果可以的话，你在达到人类天花板之前最好都不要走出大夏边境，不，准确的说，你最好都不要去边疆地区，离上京越近越好。”
当王面决定将这些话说出口的时候，他的声音变得无比郑重。
“为什么？”张墨有些愕然，不明白为什么王面要说这些话。
王面一时间又变得欲言又止，最后他还是没能开口，只是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张墨顺着王面的手指看去，只见在他那漆黑的眸子中，一道若有若无的光圈正在缓缓旋转，仿佛象征着无限。
“是……”张墨指了指天上。
王面则是点点头。
张墨能够读懂王面的意思，但无论克洛诺斯是对自己善意还是恶意，自己都不应该被一个至高神如此关注，还让王面这个神明代理人如此犹豫，
自己的身上究竟还有什么是自己不知道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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