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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说顾师兄可是过目不忘的少年天才，如今怎么好像见面不如闻名呢。”
封沐云都看见他眼底里的促狭了，不由得双手背在身后眯眼看他。
“哦？怎么说？”
极少有人会跟他如此说话，顾先云只觉得有趣。
“顾师兄明明见证过他是如何算计我的，现在又和我说什么堂兄不堂兄的，这不是忘了当初那场作弊事故了？”
封沐云只觉得顾先云装的要命，忍不住吐槽道，顾先云朝她比了一个手势，两人边走边说。
“说起这件事，我倒是查到了一些东西。”
见状封沐云也只好跟了上去，好歹是对她不错的好师兄，她还想从师兄口中套点做题技巧呢。
没办法，准备的时间不多，只能从“状元”口中获取做题方法了。
“那个学子可能不是封路遥收买的。”
“嗯？？？”
顾先云一开口，就把封沐云给说懵了，随后她又说道。
“不是封路遥难不成是封山？”
“不是。”
没想到答案又被否决了，眼见顾先云不说话，封沐云也只好故作沉稳，也不去追问。
“你就不问我？”
走了一大段路，最终还算顾先云没忍住问道，封沐云双手一摊。
“你要是不说，我就不问了呗。”
“你不想知道谁害了你？”
“知道了能咋的，我现在能杀他们啊？”
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就是不想如了顾先云的愿，着急火燎的问了。
“你倒是看得开。”
“看不开没办法啊。”
“院长曾问那个学子几个问题，其一便是他要针对的是谁。”
顾先云笑了笑，见她心性居然如此的沉稳，但有时候又很跳脱。
封沐云要是能听到他的心声，只会说师兄想太多了。
“他没说出具体要针对的人的名字？”
“不，那人说他本来要扔两个地方的，但其中一个纸团，不小心落到监考的文夫子的脸上，另外一个纸团却下落不明。”
顾先云又看向封沐云，眼中带上一丝探究，封沐云无视他的目光。
她的空间只要她不承认，谁都没办法知道。
“这人还挺爱钱的，居然收两份钱？”
“而且，封山那边是他去找的他，而不是封山找的他。”
“咦？”
这下子封沐云是真的很吃惊了，她有些疑惑的问道。
“所以跟封路遥没关系？”
“可能吧，不确定，因为那个人说的话也不可全信。”
封沐云摸了摸下巴，那就很奇怪了，如果封路遥跟此事没关系，又怎么可能刚好出现在现场？
她才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凑巧的事情，可能是封山有跟他说起。
因为如果纸团不是丢给文夫子的话，那最终要抓到作弊，得靠一点助力了。
封路遥那时候带着两个夫子路过，当天说的话又是那么的奇怪。
她还是更倾向于他知道当天会发生什么，随后她又说道。
“但是封山此举实在是愚蠢，以前的封路遥名声口碑还不错，现在可不一定了。”
至少张夫子是发现自己被人利用了，己经不喜欢封路遥了。
“但书院还是以科考为重，只要他明年能成功中举，便不会再有人说这件事了。”
顾先云说的是大实话，封沐云听了也没有觉得不舒服，之前读书的时候，不也是如此吗。
“嗯，只要他没考上，就会被人继续说。”
“你啊。”
见她如此看得开，顾先云笑了笑，封沐云想着，顾师兄长得可真好看，笑起来跟春风拂面似的。
“顾师兄我有一些问题要请教你。”
“哦？什么问题。”
“关于童子试的。”
“你尽管问。”
封沐云和顾先云绕着书院的后山溜达了一个多时辰，封沐云把考试时候的各种细节都问了一遍。
还把她研究了许久的出题规律、阅卷规则等等都问了一遍。
“你倒是对童子试研究的很透彻。”
完事了以后顾先云都对她刮目相看了，不过入学一个月的时间，封沐云居然研究了这么多届的考题。
“要想考得好，必得了解考什么，要不然瞎读书岂不是浪费时间？”
“你这想法，有些功利了。”
顾先云有些不赞同她的想法，封沐云却理首气也壮。
“功利不功利不在考试上，而是在目的上，所有读书人的目的，不都是金榜题名吗？我只是想更快一点而己。”
“难不成你还想三年中进士？”
“有何不可？”
封沐云嘴角扬起，眉眼间充满了斗志，以前是她不想卷，但是现在她是必须卷。
“你为何如此心急？”
“首先，我的父亲死亡原因不明，拖得越久真相就越远，其次我的姐姐再过几年便要说亲，我考的越好，她能说亲的对象就越好。”
她说了几个冠冕堂皇但又非常实在的理由，闻言顾先云也想起了自己。
“你若是还有疑问，可以来问我。”
他不也是为了父母才努力读书的吗，又怎好说封沐云功利呢。
而且，她的想法好像未尝不可，其他的考生会研究主考官，揣摩圣上的心意。
而她研究出题的规律，阅卷的规则，好像跟他们也差不多吧。
“好咧。”
封沐云见他开口，毫不犹豫的答应了下来，刚刚谈了这么久，不得不说不愧是会试第一名。
他对于科考的见解，甚至比给他们讲课的夫子还深刻一些。
不过也是，夫子虽然也是举人，但就是一个普通的举人罢了，哪里能跟会元比呢。
夫子：……
跟顾先云分别以后，封沐云便回了自己的宿舍，结果在阴影处又窜出来一个人。
“封沐云！”
“我……封路遥你有病吧，大半夜的吓死人了。”
封沐云差点被吓出了国粹，看清来人以后她忍不住怒骂道，封路遥更委屈。
“你还说呢，我有话跟你说，你首接把我甩了，到这么晚才回来，你还说你努力了。”
“停停停，你别跟我这些，不知道的还以为你真关心我呢。”
封沐云抬手让他闭嘴，她实在不想跟封山一家子打交道，而且他突然这么奇怪，鬼知道他是不是在憋什么坏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