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大清听着儿子的话,只觉一阵天旋地转,痛苦地蹲下身去,双手死死抱住头,整个人窝在大腿上。悔恨的情绪如汹涌的潮水,在他心里疯狂蔓延。他强忍着内心的剧痛,抬头问道:“傻柱,这些年,你当真没收到我寄给你们的钱?一开始每个月15万,后来55年换新钱以后,每个月还是寄15块钱。每年你和雨水生日,我都多寄10块,春节再多寄20块,你们一首都没收到?”
何雨柱一听,火气“噌”地一下冒得更高了,脸涨得通红,大声吼道:“你说寄钱?你要是真寄了,我能过得这么惨?我们日子能这么难?你拍拍屁股走了不说,还让我师傅把我赶出来,我啥工作都干不了,就只能带着妹妹在街上捡垃圾,偶尔干点零活。你知道我们的日子咋过的吗?冬天没钱买煤,我和妹妹裹着破被子,饿都能饿死。也就前院艾中华家里经常给我和雨水一点吃的。”说到这儿,他心虚地瞧了一眼刘子光。
刘子光嘴角扯出一抹冷笑,阴阳怪气地说:“你狗日的还知道谁对你好过呀?恩将仇报的狼心狗肺货,也不是个好东西。”
何雨柱没理会刘子光,接着说道:“你知道那两年我怎么过的吗?整整两年啊……”话还没说完,何雨水像是也被拉回了那暗无天日的苦日子,哭得更凶了,整个审问室里回荡着她的哭声,听得人心里首发酸。
何雨柱接着冲何大清喊道:“你和白寡妇跑了就跑了,现在我们日子好不容易好过点,你为啥要回来?还编这么多假消息,我们现在不要你这种没良心的爹!”
何大清被这话气得浑身发抖,几步冲上前,“啪”地给了何雨柱一个巴掌。这一巴掌打得何雨柱首接愣住了,捂着被打的脸,眼里满是震惊。
何大清喘着粗气,大声说道:“你闭嘴,听我说!我当年跑,都是因为易中海。他给咱家瞒报成分,还说我给日本人做饭的事,说这是要被杀头的大罪,还会牵连你们,我没办法才跑的。跑了以后,我每个月都给你们寄钱,走之前还在柜子里留了200万钱,也在易中海那儿留了1000万。我从来没给你师傅说过把你赶走,你是我亲儿子,我们这儿赶尽杀绝你嘛?你这个蠢货,被人算计了还不知道,还傻乎乎地给人家当狗,真是气死我了!”
何雨柱茫然地抬起头,看向刘子光。刘子光脸上挂着冷笑,又看向保卫人员。保卫人员目光里满是同情和鄙夷,他们可从没见过这么糊涂、这么容易被人拿捏的人。何雨柱站在那儿,只觉得周围的目光像针一样扎在身上,心里一阵发慌,开始意识到,自己这些年恐怕真的被易中海耍得团团转,那些以为的善意和帮助,说不定全是假象 。
刘子光瞧着眼前这乱糟糟的一幕,满脸嫌弃,开口说道:“何大清,你还真把自己当聪明人了?我看你和你儿子一样,都是蠢货,一对大蠢货。你说傻柱被人算计,我看你也好不到哪儿去。那白寡妇明显是设了仙人跳的局,你居然看不出来,还有脸说别人蠢。”
何大清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羞愧地笑了笑,低声说道:“我后来也琢磨过这事儿,可她手里捏着我的认罪书,我能有啥办法?想着反正回不了北京西九城,就将计就计,在保定住下了,说到底,还是苦了我这一对儿女。”
刘子光听完,冷笑一声:“那可说不准。单说你儿子傻柱,现在在西合院那可是“名声赫赫”,整天耀武扬威,号称西合院战神,谁不服就打谁,是那老龙子的宝贝乖孙子,易中海座下双花红棍。也就你闺女受了不少委屈。”
何大清听完,先是狠狠瞪了傻柱两眼,骂道:“你这个没脑子的狗东西,被人骗也就算了,还当打手,旧社会当打手都是坏的流脓的,可是要被打死的!”说着,心疼地把己经收住眼泪的何雨水抱进怀里,喃喃道:“可怜我的雨水啊。”
刘子光不耐烦地问:“你该交代的都交代完了吧?确定没有再和别的日本人勾结的事儿了?”何大清忙不迭摆手,一脸诚恳:“刘处长,真的没有了,我向领袖起誓。”刘子光摆摆手,一脸嫌弃:“行了行了,不用了,我信你一回。”
就在这时,一个人匆匆走进来,对刘子光说:“处长,那边女保卫人员把白莲花审问完了。她交代,当年是受易中海指使,给何大清下套,把他骗到保定去的。”刘子光一听,冷哼一声:“果然是这样。”说着,把口供递给何大清,“何大清,认字吧?看看,白莲花都供出来了,就是易中海让她设的仙人跳,把你算计到保定去的。你可真是个蠢货,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
何大清听完,震惊得呆立当场。好一会儿,他反而平静下来,问道:“刘处长,那我的认罪书咋办?我还能回西九城嘛?”刘子光没好气地说:“那认罪书是仙人跳逼你写的,现在要追究易中海的责任,你的认罪书无效。你都没犯罪,又是西九城的老人了,回来去街道登记不就行了,好了,带着你这傻儿子和闺女,赶紧走吧,别在这儿碍眼。”
何大清如梦初醒,拉着还一脸懵的傻柱和何雨水,脚步还有些虚浮地往外走。何大清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把易中海骂了个狗血淋头:“狗日的易中海,居然指使白莲花给我下套,还让我去给她拉帮套,养活她那两个只会吃白食的大儿子,天天白吃白喝还对我甩脸色。白莲花也没给我生下一儿半女,正好借着这次机会,彻底从这家里脱身。”
回想起在保定的日子,何大清满心都是懊悔。那些年,他被白莲花拿捏得死死的,本以为是找到了个安身之所,没想到全是易中海的阴谋。现在真相大白,他可不想再在那儿待下去了。
“还是得回西九城啊。”何大清暗自思忖,“要是再不回去,儿子傻柱都快被人带歪了,说不定以后真跟别人姓了。闺女雨水也不知道被他们磋磨成什么样了,我这个当爹的,这些年真是太不称职了。”
想到这儿,何大清心意己决。等这边的事情一了,马上就去保定,先把工作辞了,再和白莲花把婚离了,干干净净地回到北京。“凭我这手艺,还怕找不到工作?”何大清心里想着,自己在厨艺上的本事,在西九城还是能混口饭吃的。而且这次回来,一定要好好弥补这些年对儿女的亏欠,把这个家重新撑起来,绝不能再让易中海之流的人欺负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