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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子光回到办公室，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脸上还带着处理完厂里公房事件后的疲惫与严肃。他定了定神，朝着门口喊了一声：“汪波，你过来一下。”
不一会儿，汪波匆匆走进办公室，立正站好，眼神里透着几分期待，等着刘子光的指示。刘子光看着他，神色冷峻，语气干脆：“厂里对易中海他们私分公房的事儿己经有处理结果了。你去禁闭室，把那几个家伙给我弄出去，动作麻溜点，就跟扔垃圾似的，别让他们在那儿多待一秒。告诉他们，明天必须把罚款交上来，要是敢拖欠，有他们好受的。”汪波连忙点头，应了声“是”，转身准备去执行任务。
刘子光看着汪波离开的背影，深吸一口气，平复了一下心情，随后将目光投向桌上的电话。他伸手拿起听筒，手指熟练地转动拨号盘，拨打着交道口街道办事处的电话。电话那头嘟嘟响了几声后，终于接通，一个清脆的女声传来：“你好，这里是交道口街道办事处。”刘子光侧着身子，靠在椅子上，清了清嗓子说道：“你好，我是轧钢厂保卫处的刘子光。”对面的声音立刻热情起来：“哦，刘处长你好啊，我是街道办主任王霞。”
刘子光一听是王霞，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心里泛起一阵莫名的厌恶，能强忍着情绪，挤出一丝客气的语气说道：“王主任你好，今天给你打电话是想跟你通报一下我们厂里昨天私分公房事件的处罚情况。”
他接着详细地说道：“易中海作为这次事件的带头者，性质恶劣，厂里决定给他降3级，罚款两年工资。刘海中参与其中，降2级，罚一年工资。贾东旭是我们厂家属，降1级，罚款半年。贾张氏不是我们厂的员工，所以就麻烦你们街道办按照相关规定对她进行处理了。你这边收到通知后，还请把这个处罚结果在街道范围内通报一下，起到警示作用。”
顿了顿，刘子光又补充道：“还有，轧钢厂附属小学的阎埠贵也参与了这事儿。他是我们厂附属小学的教师，我们后勤部会去通报并协助小学方面对他进行处理。王主任，这事儿就拜托你多操心了。”王霞在电话那头连连回应：“好的，我知道了，感谢刘处长。”刘子光说了句“客气了”，便挂断了电话。
刚放下听筒，刘子光又马不停蹄地再次拿起电话，拨给了后勤部的李怀德。电话接通后，刘子光说道：“老李，我是刘子光。轧钢厂附属小学的教师阎埠贵也参与了私分公房的事儿，你尽快和小学那边沟通一下，让他们按照学校的规章制度对阎埠贵进行严肃处理，绝对不能姑息。”李怀德在电话那头爽快地回答：“行，刘处长，你放心，我们肯定处理好，不会让你失望的。”
刘子光挂了电话，靠在椅背上，双眼望向窗外。窗外，厂里的工人们依旧在忙碌地工作着，机器的轰鸣声不断传来。他的思绪却还停留在这一系列的事件上，他深知，这次虽然借着处理了私分公房的问题，把禽兽们好好打击了一下，但是艾中华津贴被扣，娜塔莎阿姨的工资被代领，还有娜塔莎阿姨的工伤身亡背后，仿佛还藏着着更多的疑点！易中海、刘海中还有贾张氏被从保卫处放出来后，只觉头顶的天空都灰暗了几分。厂子里的人目光纷纷投来，那一道道目光像尖锐的芒刺，首首地扎在他们身上，满是指指点点和窃窃私语。他们像是被抽去了脊梁骨，灰头土脸、垂头丧气地往南锣鼓巷走去，一路上脚步沉重，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一进院子，原本在低声聊天的人们下意识地抬起头，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们身上，随后又默契地低下头，默不作声，可那诡异的安静比大声议论更让他们难堪。易中海率先走进自家门，他老婆正在屋里忙活，一看到他，手里的活计瞬间停住，又惊又喜地迎上来：“中海，你可算回来了！”易中海满脸疲惫，摆了摆手，没好气地说：“别说了，啥也别说了，先去打盆热水来，我好好洗洗，昨晚上在里头遭老罪了，一身的脏。”
他老婆不敢多问，赶忙照做。等易中海洗完澡，饭菜己经摆在桌上。他狼吞虎咽地吃了几口，突然想起什么，问道：“你给后院老太太送吃的了吗？”他老婆摇了摇头：“还没呢。”易中海站起身，伸手接过饭菜：“那给我吧，我去送，顺便找老太太聊聊。”
易中海端着饭菜往后院走去，每一步都带着心事。到了聋老太太家门口，抬手敲门，声音里透着几分恭敬：“老太太，我是中海，给您送吃的来了。”屋里传来聋老太太慢悠悠的回应：“是中海啊，进来吧。”
易中海推开门，瞧见聋老太太正坐在炕边。他走上前，轻轻把饭菜放在桌上，说：“老太太，给您的饭菜。”聋老太太抬眼看他，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中海，出来了就好。”易中海却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情绪一下子爆发：“老太太，今天厂里公开处罚我了，这下所有人都知道了，我攒了半辈子的名声，就这么毁了，我这心里……”说着，眼眶都红了，满是不甘与愤怒。
聋老太太却神色平静，慢悠悠地说：“人家刘子光年纪轻轻就是保卫处副处长，你和人家不是一个段位的，先别急，忍着点。等过段时间风声过去，咱们再想办法，不能让这小子把咱院子里的日子搅和了。对了，你抽空去打听打听艾中华妻子女儿的情况，看看他们啥动静。”易中海听了，默默点头。
聋老太太接着长叹一口气，开始诉苦：“中海呀，这次为了救你们，我可是费了好大的劲。以前的事儿，像你代领艾中华他妈工资，还有和王主任合伙霸占艾中华津贴的事儿，我都给压下去了。以后可别再惹事了，我都半截身子入土的人了，就想安安稳稳过日子，能做到不？”
易中海连忙表态：“老太太，您放心。我这就让我老婆子出去买肉，回来让傻柱给您做碗红烧肉，做得软软糯糯的。以后肯定好好孝敬您，绝不再给您添乱。”聋老太太听了，满意地笑了，那笑容里却藏着些让人捉摸不透的东西，眼里的光闪烁着，不知道又在算计什么。
易中海见状，也不好多问，只说：“老太太，您先吃，我回去了。”他转身离开，背影有些落寞，可他心里清楚，和刘子光的较量，或许才刚刚开始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