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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还是没有找到佩嘉他们。”捷德有些失望的声音在阿兰的心中响起。
明明是同一个地点，同一个方向，同一个区域，却根本没有佩嘉他们的消息。
不只是佩嘉，还有其他人，都好像凭空消失了一样。
阿兰沉默不语，他想安慰一下捷德，但又不知道该说点什么才好。
察觉到阿兰的这种情绪，捷德开口说，“明天再继续找吧，今天真是辛苦你了。”
阿兰顿了顿，才点了点头。
走在下班回家的路上，五颜六色的霓虹灯照射的天空，时不时有战舰呼啸而过。路上时不时还会遇到一些狂热的贝利亚粉丝。
还挺难评的。
回到租住的房子，知更鸟也下播了。
“今天我被伏井出k可以关注了。”一回家，阿兰就听见了这么一个堪称爆炸的信息。
“伏井出k？”
知更鸟面色严肃的点了点头，“就是他本人，我没有认错。”
捷德听到这个消息之后，萎靡的精神，顿时高扬了几分！
“他居然也在！”捷德的声音很是兴奋，忙活了这么久，终于找到了一个突破口，换谁谁不兴奋呢？
紧接着知更鸟就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告诉给了阿兰和捷德。
“伏井出k这边我会继续接触的，如果有什么线索，我也会及时联系你们。”
阿兰点了点头，也说起了今天自己的行动，结束了打工之后，他和捷德又去寻找了佩嘉等人的踪迹。不过还是没有找到佩嘉他们。
“之后再扩大范围找一下吧。”
……
另一边，黑塔空间站。
此时的黑塔空间站内空无一人，但现在如果有人能看得见黑塔空间站上所凝结的能量，恐怕立刻就会大惊失色起来。
广袤无垠的星海当中，似乎冥冥之中有一颗巨大的机械头颅漂浮在其中。
“我知道你在看这里。”
“我想你也应该明白，对天才而言，提问的重要性甚至超过解答。”
少女清脆又略显刻薄的声音在空荡荡的空间站有条不紊的响起。
“世上不存在不可解的问题。”
黑塔抬起眼眸对视上了宇宙当中漂浮的不可名状之物。
她眼中有着坚定和信任，但更多的，是自身作为天才的自傲。
“那么，无所不知的存在，我向你发起提问。”
而这一刻那漂浮着的不可名状物彻底显现，智识命途的主宰，象征着全知的博识尊赫然现身。
即便是心中早有准备，可真到了这一步，黑塔的心中充满了更加浓重的激动之情。
哈，博识尊。
那不含一丝人类感情的目光垂落在黑塔身上，仿佛正在打量一件造物，而祂也正在静静聆听黑塔即将提出的问题。
早就演练过的场景终于在现实中出现，黑塔笑了出来，并不畏惧对方的身份，首接坦然提出了疑惑。
“——何为神性？”
星穹在机械头颅周围凝结成螺旋状的星环，博识尊瞳孔中流转的红色星河突然停滞。
空间站内所有屏幕同时亮起刺目的蓝光，黑塔的投影衣摆被数据风暴掀起，她看见自己研发的十二台引力波探测器在虚空中炸成璀璨的量子烟花。
"提问者错误预设命题。"
机械轰鸣声穿透维度屏障，黑塔的耳膜渗出鲜血。
她惊觉脚下地板正在溶解成流动的公式，整个黑塔空间站正在被拆解成最基础的数学符号。
少女咬破舌尖保持清醒，在意识深处重新构建起欧几里得空间坐标系——这是她七岁时发明的思维锚定法。
博识尊颅顶的星环突然坍缩成循环往复之瓶结构，无数文明残骸从瓶口倾泻而出。
黑塔看见某个碳基文明用纳米机械构筑神明，硅基生命将恒星锻造成图腾，能量态生物在超新星爆发中吟诵圣典。
每个文明对"神性"的诠释都化作金色数据链，却在触及她指尖的瞬间碎裂成矛盾命题。
"你在展示认知的局限性？"
黑塔抹去嘴角血迹，量子计算机阵列在她身后展开。
她将刚刚接收的七千亿组矛盾数据导入自创的"悖论熔炉"，空间站穹顶顿时浮现出不断自我否定的曼德勃罗图腾。
"但真正的神性应该超越所有文明观测的总和。"
这个时候，博识尊的机械瞳孔突然映出黑塔幼年时的影像。
五岁女孩正在拆解反物质引擎，十二岁少女在黑洞视界边缘做引力实验，二十五岁的她将意识上传至奇物。
每个影像都伴随着某种量子纠缠态的震颤，黑塔突然意识到这些震颤频率与宇宙微波背景辐射的波动完全同步。
空间站内所有显示屏突然浮现出相同的倒计时：3.1415926秒。
黑塔的神经接口传来灼烧般的痛楚，她看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重构成莫比乌斯环。
"哈——你在证明神性即观测者自身认知的投影？"
黑塔的人偶分身突然出现在博识尊投影的机械齿列之间，她手中浮现出用暗物质编织的莱洛三角形，"但这样就把神性降格为心理现象的副产品。"
星海突然陷入绝对寂静。
博识尊的机械头颅开始极速退化，青铜齿轮取代量子芯片，蒸汽管道替换超弦结构，最终变类工业革命时期的老式差分机。
黑塔惊觉自己投影的裙装变成了十九世纪的鲸骨裙撑，手中的星图化作黄铜六分仪。
"认知层次的……降维演示？"黑塔的瞳孔立刻收缩，她看到所有精密仪器都退化成原始机械，但空间站基础法则依然成立。
当蒸汽差分机用打孔卡输出答案时，她突然大笑起来："虽然还没有完全明白，但我己经知道该怎么做了，你们这些星神……"
博识尊的机械结构突然爆发出超新星级别的强光。
黑塔的视网膜被灼烧出焦痕，但她依然死死盯着正在自我解构的星神。
在最后的0.001秒，她看到所有文明对神性的定义都坍缩成同一个数学符号——∞的莫比乌斯变形体，既代表无限又象征循环，既是起点又是终点。
当强光消散时，空间站恢复原状。
黑塔的投影剧烈闪烁，她低头看着掌心由数据残渣凝结的水晶，里面封印着某个文明将黑洞改造成神龛的全过程。
星穹深处传来渐弱的机械轰鸣，像是千万个文明同时发出的叹息。
